怪胎之母

  几天前,在一个富人们爱去的一个海滩上,我见到一位巴黎名媛从我身旁经过,她年轻、俏丽、楚楚动人,并且颇受公众的喜爱和尊敬。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这个可怕的故事和这个可怕的女人。 阅读全文...

米隆老爹

  一个月来,烈日一直向田野喷洒着灼热的火焰。在这火雨的浇灌下,绚丽夺目的生命之花盛开,大地绿油油的一望无际。天空一片蔚蓝,直到地平线的尽头。远远望去,散落在平原上的诺曼底农庄,被高耸的山毛榉围绕着,好似一片片小树林。但... 阅读全文...

珂珂特小姐

  我们正要从疯人院走出来的时候,我忽然看见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有个瘦瘦的高个子男人,在执拗地做着召唤一条幻想中的狗的动作。他用亲切、温柔的声音喊着:“珂珂特,我的小珂珂特,到这儿来,珂珂特,到这儿来,我的美人儿。”一边还像人们吸引动物注意时常做的那样拍着大腿。我不禁问医生:“那个人怎么啦?”他回答:“啊!那人没有什么太有趣的。他是个车夫,叫弗朗索瓦,他把自己的狗淹死了,因此发了疯。” 阅读全文...

在海上

  近两年来我地区沿海渔民已饱受苦难,现又有一桩可怕的祸事令他们震惊不已。由船主雅维尔驾驶的渔船,进港时被冲向西边,在防波堤的岩壁上撞得粉碎。 阅读全文...

两个朋友

  巴黎陷入重围[2],忍饥挨饿,痛苦呻吟。屋顶上的麻雀显著地稀少了,连阴沟里的老鼠也数量骤减。人们什么都吃。 阅读全文...

骑马

  这一对可怜人仅靠丈夫的微薄薪金过着艰难的日子。结婚以来,他们已经生了两个孩子;最初还只是拮据,现在已经变成令人自卑、掩掩藏藏、羞于见人的贫困,无论如何也要硬撑着门面的贵族家庭的贫困。 阅读全文...

骗局

  “嗯,再没有比她们更高明的魔术师了;她们随时都可以让我们上当受骗,不管有没有理由,往往仅仅是觉得搞鬼好玩儿。她们玩弄起诡计来让人难以置信,大胆得令人瞠目结舌,巧妙得简直无懈可击。她们从早到晚耍诡计,而且所有女人,哪怕是最忠厚的女人,最正直的女人,最理智的女人,无一例外。” 阅读全文...

小步舞

  “大灾大难不会让我悲伤,”让·布里代尔这个老单身汉说。他是众所周知的怀疑论者。“我在眼皮底下亲眼目睹过战争,无动于衷地跨越过一具具尸体。大自然和人类的残酷的暴行,令我们发出恐惧和愤怒的呐喊,但是绝不会刺痛我们的心,绝不会令我们像看到某些让人感伤的小事那样背上起鸡皮疙瘩。” 阅读全文...

遗嘱

  我认识那个名叫勒内·德·布纳瓦尔的高个子年轻人。他为人和蔼可亲,虽然他有点儿多愁善感,仿佛已经把一切都看破,对什么都持着怀疑的态度。但那是一种中肯而又尖锐的怀疑主义,特别善于一语破的地戳穿上流社会的伪善。他常说:“根本就没有什么正人君子;换句话说,所谓正人君子,充其量不过是和坏蛋相对而言罢了。” 阅读全文...

一百万

  这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公务员夫妇。丈夫是一个部的科员,循规蹈矩,谨小慎微,对于本职工作向来兢兢业业。他名叫莱奥波德·鲍南。这个身材矮小的年轻人,在任何事情上都没有非分之想。他在宗教环境里接受教育,但自从共和国推行政教分离... 阅读全文...

修软垫椅的女人

  德·贝尔特朗侯爵为庆祝开猎而举行的家宴,正接近尾声。十一位参加狩猎的男士、八位女士和本地的一位医生,围坐在灯火辉煌的大桌子旁,桌子上摆满水果和鲜花。 阅读全文...

我的舅舅索斯泰纳

  像世上许多人一样,我的舅舅索斯泰纳是个自由思想家,一个因愚昧无知而成为的自由思想家。有人笃信宗教,也往往是由于同样的缘故。一看见神父,他就愤怒得令人难以置信,又是挥拳相向,又是用手指做牛角状[3],还趁对方看不见摸摸某... 阅读全文...

瞎子

  看到初升的太阳我们何以会感到如此欣喜?那普照大地的阳光何以会让我们充满生活的幸福?天空是蔚蓝的,田野是碧绿的,房舍是洁白的;我们愉悦的双眼畅饮这些鲜艳的色彩,又把它们化为我们心灵的欢乐。于是我们萌生出强烈的欲望,想尽情地舞蹈、奔跑、歌唱,体味精神上的轻松愉快、内心的博大的爱;我们简直想拥抱着太阳吻它一下。 阅读全文...

菲菲小姐

  普鲁士军队的少校指挥官冯·法尔斯贝格伯爵刚看完他的邮件,正仰坐在绒绣软垫的大扶手椅上,两只穿着长筒靴的脚搭在雅致的大理石壁炉台上。自从他三个月以前占用于维尔城堡以来,他的马刺已经把这壁炉台划出两条深坑,而且还在日复一日地掘进。 阅读全文...

蛋糕

 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的真实姓名,我们姑且叫她昂塞尔夫人吧。 阅读全文...

泰利埃公馆

  每天晚上十一点钟左右,他们都到那里去,就跟上咖啡馆一样,已经成为自然而然的事。 阅读全文...

一个女佣工的故事

  天气非常好,农庄里的人午饭比平常吃得快,已经下地去了。 阅读全文...

一家人

  开往纳伊[2]的小火车刚驶过玛约门,正沿着通往塞纳河岸的林荫大道奔驰。小车头拖着它那节车厢,鸣着汽笛赶开路上碍事的行人车辆,像一个气喘吁吁的长跑者,喷吐着蒸气;活塞就像两条运动中的铁腿,嗑嗵嗑嗵响着向前匆匆迈进。夏日傍晚的闷热笼罩着路面;虽然一丝风也没有,还是扬起阵阵粉笔灰似的白色尘土,又浓又呛人,而且热烘烘的。这尘土粘在人们湿漉漉的皮肤上,眯住人们的眼睛,甚至钻到人们的肺里。 阅读全文...

羊脂球

  溃退中的残军一连好几天穿城而过。那已经算不得什么军队,倒像是一些散乱的游牧部落。那些人胡子又脏又长,军装破破烂烂,无精打采地向前走着,既不打军旗,也不分团队。看上去所有的人都神情沮丧,疲惫已极,连想一个念头,拿一个主... 阅读全文...

西蒙的爸爸

  中午十二点的铃声刚刚敲响,小学校的大门就打开了,孩子们你推我搡、争先恐后地涌出来。但是,他们并不像平日那样迅速散去,各自回家吃饭,而是在不远的地方停下,扎成堆儿说起悄悄话来。 阅读全文...

甘草露,甘草露,清凉的甘草露

  我听人说过我叔叔奥利维埃临死时的情形。 阅读全文...

拉莱中尉的婚事

  战役一开始,拉莱中尉就从普鲁士人手中缴获了两门大炮。将军对他说:“谢谢,中尉。”还授予他荣誉勋章。 阅读全文...

供圣水的人

  他从前住在一个村庄的入口,大路边的一座小屋里。娶了本地一个农庄主的女儿以后,他自立门户成了大车匠。两口子辛勤劳动,积攒下一笔小小的钱财。不过他们没有孩子,这让他们非常苦恼。他们终于盼来了一个儿子,给他起名叫让。他们争着抚弄他,对他疼爱备至,简直到了一个钟头不见就受不了的地步。 阅读全文...

在河上

  去年夏天,我在离巴黎几法里的地方租了一个濒临塞纳河的小小的乡间住宅,每晚都去那里睡觉。几天以后,我就结识了一个邻居,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,此人确实是我所见过的最奇特的人物。他岂止是个划船老手,简直就是个划船狂,一年到头都在河边,一年到头都在河上,一年到头都在河里。他想必是在船上出生,而且肯定会在最后一次划船的时候死去。 阅读全文...

剥皮刑犯的手

  大约八个月以前,一天晚上,我的朋友路易·R……约了几个初中时代的同学小聚;我们一边饮着潘趣酒,抽着烟,一边谈论文学、绘画,并且不时地讲些笑话,就像年轻人聚会时常见的那样。忽然,房门大开,我的一个儿时好友像一阵旋风似地冲... 阅读全文...